2013年9月12日 星期四

音符 VIII

八,黑色星期天
“你找谁?”神父打开大门。自从那天起,神父都把门大门给锁上,以免不明人士进来。他眼看着这名一直前来教堂的男孩到底是谁?
“我想找玛丽罗小姐。”带着一顶帽子的男子说。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神父把门给关上,可是被男子给拦住了。
“不可能。地址是这么写的,我相信她一定是在这里的,你快快让她出来签收,我把东西交给他我就走了。”男子说。
“你再不走,你小心我宰了你!”神父用杀人的眼神等着那名男子。
那瞬间的气氛僵硬了起来。男子认为,这位看起来很像神父的杀人狂一定不会让自己进去的。可是,如果没把让她签收的话,我就没办法收工了啊。早知道一开始就不接这份工作。后悔死了。
“我想我应该看错地址了。对不起,那么打扰了。”男子鞠躬表示歉意,然后转身走人。
神父一直监视着男子直到他走了一大段距离,才把门关上,然后上锁。自从那天起,神父已不再是一位称职的神父,他犯了每个人都不应该犯上的错。三个小时,他望着这沾满血迹的十字架已有三小时之久,他没有所谓的祈祷,没有赎罪。不断的对自己说,我做这一切都是逼不得已的,所以这一切都不是我的错。一定是上帝给我的考验,一定是这样没错。
放空之后,神父起身,拿起蜡烛和锁匙,走进密室。
他看着这杀不死的家伙,正奄奄一息的看着自己,明明自己已经不断的把她的头的撞破。仿佛不断的想自己表示我已经看到你所做的一切了,怪怪的去自首吧。
“谁会去自首!”神父对着她咆哮。“这一切都不是我的错,是上天的错。你知道吗?像我这种人怎么可以生活在这么小的部落里?我应该住在王都的豪华教堂!我现在应该是在里面享受我的荣华富贵,可不是和你们一样,一直在这里过着这种平淡到不行的落后小部落!明明再过不了多久,我便可以进去了……”说着说着,神父不小心踢到一个硬物。奇怪明明这里是没有空无一物,怎么可能会有东西呢?他疑惑了一下,然后把硬物捡了起来,放到灯火旁照亮,是一本黑色的书,他好奇的翻开来,里面去什么内容都没有。
“你怎么得到的?”他质问她,但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手指却不断地在地上,一塔一塔的,像是在弹钢琴。
“我问你这是怎么得到的??”神父不断地晃动她的身子。“是不是刚刚那名男子给你的?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他跟你说了什么?你又跟他说了什么?”
女孩一问三不答。手指仍然不断地在地上“弹”钢琴。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神父说。
女孩仍然一样,但嘴角却微微上扬,没人知道现在的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是快乐的是吗?可是女孩的眼角却流了眼泪。
“回答我啊!”神父拿起厚厚的书本往女孩敲下去,画面瞬时黑暗。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我看见神父,用裁缝剪刀把女孩的肉剪开,小心翼翼的把肉和骨头分开。为了让尸骨能够完全,神父不得已用车落落赤裸裸的手把肚子里的大肠和小肠慢慢的挖出来,因为内脏都是连接的,接着下来便是萎缩到手掌般大的胃,然后肝脏,再是肺部和依然跳动的心脏。
这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强烈的感觉;比起大家所谓的做爱还强烈的多,心脏的跳动比你在草地上跑好几十米来的快,比你在比赛前那种紧张的跳动还快。实在是……太棒了!没想到,分尸体既然是那么神奇的事,况且,她眼睛既然还是那么的明亮的看着你。
“看什么看?相不相信我把你的肉拿去喂狗啊?”神父瞪着已逝去的女孩,赤裸裸的瘫在长长的桌子上,肚子的部分已被剥开了大洞,里面的内脏沾满在地上,有一些血红色的血浆还残留在尸体上,渐渐变成褐红色。
肉就这么处理好了,那么这么大的尸骸怎么处理呢?神父想了又想,发现女孩的家有一台他送给女孩的钢琴,而且那台钢琴是他亲手制作的。神父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在会议室里笑了又笑,想说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
事情就这样过了好一段时间,凯特部落里的村民渐渐地忘记当时的乐曲,女神夜晚到此献曲已变成所谓的传说。怎知,在每一星期的指定的某一天,来自北方的乐曲又在此传来。这一次的声音远比上一次的还得强烈,仿佛真的是从天上那里传来似的。
这首曲,每次风雨不改的在同一天演奏。
那晚,星期天。

当地居民都称这首曲子为黑色星期天。

2013年9月10日 星期二

音符 VII

七,来自天堂的恶魔
凯特部落,一个以农业为生的村庄。这部落是位于王都的西方位置,部落不小,有好几亩地大,十千人口。那里可以说是王都主要粮食来源之一,也是唯一。在这里以农业为生的凯特部落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流传一个传说,王都因为能够每一季节都能够大丰收的原因在于他们相信每天晚上天上会派一位女神来这里为每一颗农作物弹曲子,让他们能够在舒适的环境里,能够很快的成长。
而他们也相信那女神都会在同一个家庭里弹奏曲子,而那个家庭就为于凯特部落的北方,那里你可以看见装潢很美的教堂,他们就在教堂附近的平民屋子。有人会问,为什么女神不在教堂里演奏曲子呢?没人晓得。
音乐开始了。
每到这一个时刻,凯特部落的每个居民都会不约而同的放慢脚步,放慢身段,以免发出吵杂的声音。为的只是能够听见来自天堂的女神演奏曲子。又有人会问为什么一定是女神呢?应该是因为除了女性之外没人会能够把这首曲子呈现不出来,想象空间会比较完美。
“妈,今天我们来听新的曲子好了。”一名头绑辫子的小女孩,身穿红色连身裙,她有着可爱的脸孔。
“……”小女孩的母亲躺在藤椅上,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是我昨天练的哦。不好听,可别笑我哦。”女孩说。
“……”母亲依然没有说话,嘴角却微微上扬。
小巧的双手,在黑白色的琴键上跳起舞来。琴键与琴键之间的巧合摩擦,不断的震动的弦,发出一段段让人平静心的乐曲,仿佛是来自天国召来的声音。
回头想想,你猜的没错。一直以来,大家所认定的女神就是这一位小女孩。你一定猜不到为什么这么小年纪的女孩可以弹出如此动人的曲子,你可以说是天才,我能说的是因为天书……
“你也是天书的拥有者?”我回头看着那一位小女孩,我应该这么说吗?
我看着餐桌上有一本跟《天书》一摸一样的黑色书本。但我很疑惑,为什么在书里却没看见有关凯特部落的故事,而且既然在同一时间有两个拥有者?
女孩来到我的身旁,手指指向教堂,意识我们两一起走过去。我们边走的当儿,身边的景色转换的很快,话说现在的画面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叩叩叩。
女孩从屋里走了出来,我跟随,来到了教堂的门口。女孩门都没敲就开门进去。她心想,神父是不会生气的,平常他都会让我到密室那药给妈妈的。可是为什么这么晚了,需不需要跟神父打个招呼呢?妈妈说人一定要礼貌。
女孩绕过密室的通道走进了大厅,看见那里还有灯火。
神父还没睡?女孩怀疑。静悄悄的走进去,看见神父正在跟仿佛来自王都来的贵族……不,那是皇室来的人说话。现场的气氛十分宁静,所以女孩隐隐约约的听见他们两的谈话内容。
“最近皇室那里传来不好的消息。”皇室的人忧愁的说。
“什么消息?”神父问。
“他们说他们发现国家有内鬼,在暗中贩卖粮食跟火药给邻国增大势力。”
“那他们查出来了吗?”神父很着急的说。
“应该不会那么快,现在皇室里大部分都是我们的人,更何况现在的皇又笨又迟钝,怎么料到呢?”
“也对,但是什么都有万一,听说皇室里有一位跟难搞的家伙,正在暗中调差这件事情,万一让他发现这件事的话……你我都不保啊。”神父着急了起来。
“老陈,我想不保的人应该是你吧。”皇室的人拍拍神父说。
“什么?你该不会说你现在想脱身吧?”
“不,我怎么可能会想脱身呢。应该说,我们俩身上的罪怎么洗都不可能脱身的,只不过,死的人一定是你。我最多不过是贬去当个平民还是什么的,只要用点钱,我我还是能够变成贵族,享受我的荣华富贵,而你不过是一名平民,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你的意思是说,无论怎样,我一定是逃不掉的吗?”神父默默的在桌上拿起了十字架,渐渐的走向皇室的人背后。
“正事。”
皇室的人转身,瞬间被神父用十字架硬硬的捅进肚子里,然后再拔了出来。血不断地在缺口上用了出来,皇室的人赶紧用手按着伤口。
“你……”皇室的人吐了口血,本想说赶紧逃命,但神父却没因此想放过他,手握十字架,猛力的往他的头部敲敲下去。一次、两次、三次、四次……直到皇室的人断气为止。
呼呼呼……
神父用脚甩开不断紧抓住他脚的手。“是你逼我的。”
他本以为说,如果现在干净把它搬到后院埋起来应该没人会发现的。就算调查起来,也不会质疑到这里来,只要举动跟平常一样,只要举动跟平常一样。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平常这时间没人进来教堂,既然在阴暗的角落看见一名绑着辫子的小女孩目睹这一切的过程。第一次破坏信念的神父,心里不停地颤抖,那沾满血迹的十字架,也不断的抖动,之后掉落在地上。他们俩的距离有好几公尺,这一段距离女孩一定有机会能够转身逃跑。但,她却没这么做,是害怕到无法走动吗?直到现在的她站在我的旁边,也不知道。她跟我说,当时的她第一次目睹这一幕,心境向来都很纯洁的她,第一次目睹这一幕,仿佛在纯净的水里滴上好几滴墨汁一样。一切都不在纯洁。
神父一步一步的走到女孩面前,眼神里充满着深不可见的黑暗,那是罪恶的眼神吗?
“你看到了?”神父惊慌失措的问,心还在颤抖着。女孩也不另外,她完全不知该怎么回答这道问题,如果诚实的回答,后果会怎样?
女孩默默的看着他,怕到快失禁了。
“你真的看见了。”
女孩没有摇头,也没点头。心里不断的责怪自己,如果刚刚直接到密室拿了药,回家就好了。当她回神时,神父用手掌抓住女孩的头,狠狠的往墙壁的方向撞。那一撞击,女孩听见她的头有东西破碎的声音,人也感到昏眩。她以为神父会收手,然后警告她不要把事情说出去。怎知他没停下手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她的头往墙壁撞下去,墙壁上都是女孩的血,女孩根本没有办法反抗,哭却没办法哭出声音,疼痛的感觉已经超越过害怕。
“不应该让你看见的!不应该让人看见的!在这么神圣的地方!不容许的!不容许的!!!!”神父视乎崩溃,手却没停止过。

天快亮了。
凯尔部落的村民一脸失落的样子,因为女神今天没来。
也不再来了。

凯特部落恢复原来平静的夜晚。

2013年9月8日 星期日

音符 VI

六,千万不要死
这么回事?我完全无法置信我眼前的画面。我想着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梦!本来手拿着的书本也无力的松懈下来,书本掉落在地上。快要崩溃了。心很害怕,仿佛就快要被狠狠的撕裂,然后从眼睛分泌出来,形成脆弱的眼泪。希望不会是真的。
我赶紧的往前跑,往回家的方向跑去!越过身边无数的躯体,踩着地上一包一包大家期盼已久的粮食。眼前的每一位表情都停留在惊慌失措,绝望里。我在秘密基地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爸妈,你们千万不要有事啊!拜托!
距离我家剩下不到三十步左右,我发现远方有好几位来自王都来的士兵,拿着武器一间一间搜查,发现有人的时候杀死,如果是女生还长得不错的话,我想我不用说明你们大概会懂吧。
我立即停下脚步,往另一个方向走,避开那群士兵。终于有惊无险的回到家的后门,我第一时间就是拜托上帝,无论如何也不要给我看到爸妈的尸体躺在家里。上帝保佑!上帝保佑!我不断地在内心祈祷。然后,静悄悄的打开门口。
啊……呜!
我内心快崩溃,眼睛快被无数的泪水淹没的时候,忽然间有人把手捂住我的嘴巴不让我出声!虽然声音被手掌掩盖住,但还是听见呜呜的声音。不行!我一时时间无法相信这一切的发生。太突然了!太突然了!
“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如果你现在发出声音的话,死的将会是你和我!”这熟悉的声音,是四眼天鸡。
“可是……可是……”我不断地哽咽。
四眼天鸡没来得安慰我,直接拉着我的手,把我带到安全的地方,离王都的士兵巡逻不到的地方。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问,心还在颤抖。
“说来话长,总之王都那边的人想把我们这里的人全部杀掉。听说是因为王都跟邻国有战争,但粮食正面临短缺问题,所以他们打算把这里一文不值得又充满诅咒的地方给铲平。这样的话,粮食就暂时解决了。”
“既然如此,也不必把大家给杀掉啊!”我说。
“那又怎样?他们可是王都里的人啊!身份和地位跟我们完完全全不一样,我们只不过贱民。除了有生以来的劳碌命、贫穷命、挨饿命还有什么?”四眼天鸡眼泪也流了出来。我想他的爸妈也是一样惨遭到同一样遭遇。
“对了,马德里呢?”我问。
“他……被王都内的士兵活生生的杀死了。”四眼天鸡用手捂住眼睛,但却阻止不了不断分泌出来的泪水。
我的心也很痛。

“诶!我刚刚听到那里有声音,过去看看!”
“好,王都那里传来了消息,不能让这里的人留下活口。”
“到底是为什么?”
“不明白,说是为了减少粮食的负担,我想一定是另有乾坤吧。”
“算了,我们不过是一名的普通士兵,就别管那么多。”

“怎么办?”四眼天鸡问。
“这样好了,我去做诱饵,把他们引开。”
“那到底要跑去那里躲?虽然说这里的不算小,想躲藏也不是个问题。”
“这样吧,你想办法跑回秘密基地那里。我们到那里会合。”
“好吧,等下见。”
“等下见。”
在我还没跑出去的时候,四眼天鸡拉着我说:“千万不要死,我现在只剩下你这位朋友了。”
我点头,二话不说的冲出去。
你也千万不要死!我心想。眼泪随着风流去,一直往眼角方向流去。

“那里有人!”
“妈的!站住!不要跑!”
“给我抓到,你就死定了!”
“他妈的!还跑得挺快的嘛!”
千万不要死……

千万……

音符V

五,悲伤曲子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火祭日。火祭日,是为了让大家怀念当年因那一场大火而丧失性命的村民们。虽然说是为了怀念逝去的亲人,但其实是为了到南边那里(也就是我家)的王都城门索取丰富粮食。天未亮的那天,家喻户晓都到王都城门排队等候,想说能早些得到粮食,回家跟家人享用。好吧,我承认好吃懒做的人,排队这份工作我已不知不觉的推卸给爸妈了。当然,四眼天鸡和马德里没像我一样那么的不孝,因为他们的家人都已经上了年纪,排队排好几个小时的重任当然就委托他们。也因此,我会有时间去找神父。
神经质的神父。
在空挡的整个早上,我独自一人的到秘密基地。今天,算是我人生第一次独自一人在秘密基地,弹钢琴。我用手扫扫坐垫上的灰尘,做简单的暖手运动,开始用手指键盘上跳舞。
“这是我从《天书》里看到的乐谱,来弹弹看。”我自言自语。
我不知为什么我看的懂乐谱里的音符,但就是弹得出来。
这是一首悲伤的钢琴曲曲,我说。
它虽然是一首轻而淡写的歌曲,但是不知为什么里面总是带着一丝一丝的伤感,是不是歌曲的背后有着悲伤的故事?到底是谁写的呢?我在《天书》里都没看过拥有者的名字,更何况,那张乐谱是忽然出现夹在书里。想着想着,脑子里不断的浮现以前小时候的画面,我开始有意识的那一刻,我认识四眼天鸡和马德里的那一天,我为了救一只小猫差点掉进河流里的那瞬间。意识清醒的时候,我都忘了我到底弹了多少遍。我不清楚现在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因为秘密基地跟密室一样,除了门之外,连一丝光线都没办法进来的。平常我们都是用蜡烛点亮秘密基地的。决定停下手的当儿,我用高轻音的节拍结束这首曲子。
我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拿起放在琴上《天书》,吹熄蜡烛,开门离开。怎知,当我吹熄蜡烛,伸手不见五指的那一刻,有声音从我耳边进来。
“可以再弹多一次吗?”
是谁?
我说不出口,心里很害怕,生怕有人发现我们的秘密基地,还藏在这里,因为在这里音乐被禁止的。
“拜托,我想再听多一次……”
我可以说不吗?我依然说不出口。
我不断的偷瞄四周是否有人在,脚不断的往后走到门前。该死,这时候既然开不到门!该不会是闹鬼吧?
忽然,钢琴既然自己发出声音来,是我刚刚弹出出来的曲子。
妈啦!今天不会这么猛吧?虽然很碰巧的遇到今天……
“可以和我一起弹吗?”
我想我根本没办法拒绝,我小心翼翼的走到钢琴座前,坐在半个椅子上,因为我觉得她应该也坐在椅子上。在黑漆漆的秘密基地里弹钢琴,也是我人生第一次。干!今天怎么发生这么多第一次啊?
“来……”
隐隐约约的,我觉得有人抓住我的手放到琴键上,我顺着她的力道弹下去。
登……
很悦耳!这是我第一次听见这么好听的琴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接下来的事,我也不再去多想,我一直顺着不明的力量弹着刚刚曲子,脑里也开始不断地出现不同的画面。这一次不同的是,那画面不是关于我自己,而是一名女孩的故事。

2013年9月6日 星期五

音符 IV

四, 神父

那一晚后,我走到位于北部的教堂找神父。你一定会很好奇,为什么这里什么都禁止,但却有教堂和神父。况且,这里已经不属于平民和贵族的地区。幸好,圣经里有写到,在上帝眼中大家都是同等,所以来自王都的士兵并没有把教堂拆掉,更没把神父给杀死。在这里,我也可以再一度的证实,这里的每一位居民,都忠心于上帝。
况且,他们相信,那一晚的大火,也是因为上帝的保佑,才没有把教堂给烧毁。嗯,你没看错,一场汹涌的火焰,吞噬了每一个大大小小的居家,每一个角落,但是却没有烧毁这一间教堂,还有住在里面的神父。教堂的任何一件物品都没被火碰过。请宽恕,我用碰这字眼,因为目前的我没办法想象当时的情景是怎样发生的。总总的一切都是从大家的悄悄话听回来的。现在的他们仍然记得当火势被灭时,神父说了这么一句话:“上帝的物品是不会让恶魔的火焰给烧毁的!”
感觉是在太奇妙,很不可思议。可是当我回首一想,越来越奇怪。就在几年前,我发现神父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把一台破烂不堪的钢琴给丢弃在一旁。我很想走前去问他在干什么,可是却有一股不明的力量拉着我,说不要去。
神父当时气喘喘的用绳子把钢琴给绑起来,然后用拖的,把钢琴拖到里教堂很远的地方,也就是现在我和四眼田鸡他们现在训练的秘密基地。
“我拜托你不要再纠缠我了!在这样下去我快要疯了!”神父对着钢琴求饶。
完全属于死物状态的钢琴当然没有给与他回应。
“好啦!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是,你也不能完全怪我。”
“对!不能完全怪我。要怪,就怪你出生以后更本就是个恶魔!”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的太太就不会这样的死去。不明不白的死去……”
“干你妈的!谁要你谈这种不明不白的音乐,以为自己懂音乐就玩弄音乐!玩弄人心!”
“我们一家三口本来是可以获得开开心心的。”
“要不是你那时候看到我们做的一切,你爸妈就不会死掉!”
“虽然你全家人都答应我不会说!但是,人心难测啊!”
“我也不想的啊!”
“我想在求求你,不要再骚扰我了,让我好好的度过晚年吧。”
神父一直对着钢琴自言自语些什么。我躲在一旁观看。随后,神父从他口袋,一手拿出那几张写满不明符号的泛黄纸张,另一手拿出火柴。
扯……沙沙沙。
火柴燃起。然后将纸张慢慢的逼近火焰,已经薄的透光的纸张还没碰到火焰就被火焰燃烧出来的高温给燃起来。
“这一切,我还给你。我真的真的帮不了你。就当我这一世欠你的,我来生再还你好吗?”
神父崩溃大哭。
“求你了。求你了。”

我手拿着一本天书,敲了敲教堂的门。没回应。没人吗?我想。不可能,自从那一天之后,神父就鲜少出门跟居民们说教了。就敲多一次,没人回应的话,就从旁边的窗口转进去好了。我的手还没碰到门的时候,门口开了。开门的人是身穿教父的衣服,今天的他没戴帽子,今天的他比上次我来探望他的时候还要的苍老,但却还是有慈祥的面孔。我一直都在认为那一天我看到的一切是错觉,还是我的梦境。但,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秘密基地里的钢琴又怎么解释。
“哦!是莱索啊”神父很热烈的欢迎。
“神父。”
“今天,是什么风吹你过来啊?”神父边走边问。
“没有,只是想跟你请教些事情。”
我们走到了,教堂里的一间会议室,里面有一张长长的会议桌,可容纳大约十六个人。而我们两随意坐在桌子的角落的位置,因为那是离互相很靠近的位置。
“神父,你看过这一本书吗?”我把手上的天书交给了神父。虽然这里的每一位居民都是文盲,不过我相信神父不是,因为他是那一场火势的生存者之一,也是被“上帝”保佑的唯一。
神父拿起了这一本书,很专神的看着它。他望了许久,始终没有把它打开;他抬头问我:“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一本书?”
“是昨天有一名男子给我的。”我说。
“男子!?你说的是男子!?”神父把我抓的很紧,很痛。“你知道他长得是什么样子的吗?”
“我……我忘了。”我很惊悚的回答。
“忘了!?你怎么可以忘记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在哪里!?”神父不断的摇晃我,不断的询问。
“神父!神父!神父!”我大喊,要求他冷静下来,他才渐渐地把手放开,他跟我道歉,因为刚刚的举动。
“神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这本书到底是什么来头?”我问,也很好奇。
“小孩子不需要知道这一些。”神父翻开黑色的书本,眉头皱了一下。“里面怎么什么东西也没有?”
没有?怎么可能?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然后拿这种东西来威胁我?”
什么跟什么?
“你觉得这样好玩吗?”
虾?
“你说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你想要什么?”
“我……我……”
“你不要以为你现在还是小鬼头,我就会放你一马,让你拍拍屁股回家。”
“干!你到底想说什么?”
神父老羞成怒,拿起声旁的椅子扔了来。
妈的!幸好我闪得快,赶紧在天书给拿走,往教堂的门口跑了出去。到底是什么跟什么?这本书里面到底隐藏这些什么?而且为什么里面的所有内容只有我能看得见。我想一定跟在秘密基地的钢琴有关。

算了,现在还是回家,捡几件垃圾,废铁来卖好了。反正今天的训练取消,因为今天就是火势的那一天。

2013年9月3日 星期二

音符III

三,来自上帝的天书

当我回过神来,发现我手上拿着一个用黄牛皮纸袋的包裹,刚刚的快递员已经消失不见了。我就连她的样子也没看清楚,甚至他穿什么衣服我记得他好像有戴一顶帽子,有吗?
“这是什么?”四眼田鸡拿着我的包裹问。
对了,四眼田鸡几时拿走我手上的包裹?
“扯开来看里面是什么?”马德里二话不说,便在拿走四眼天鸡手上的包裹,扯开。都没想过这包裹的主人可是我耶!
“喂,不要随便乱扯别人的东西啦!”四眼田鸡觉得这样的举动一点也不对
说时迟,那时快。
牛皮纸袋他们两争执的时候已被扯烂了。
包裹的里头是一本黑色的书,书的封面是黑色的,中间的金色的文字,虽然我不识字但却不知为什么我会知道子在写什么。
“上面再写些什么?”马德里问,他也是文盲。
“不知道耶……”四眼田鸡虽然看起来是念书的料,但他也是确确实实的文盲。
在这里我想除了在凯特部落被遗弃前的居民识字之外,没人能够有机会认识字。不是说我们不能识字而是以我们现在在这阶段的我们已经不需要认识字,有时间去学这些东西,都不如去外面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拿去交换食物还是钱什么之类的东西。
“天书。”我说。
“你识字?”四眼田鸡。
“不……不我不识字,但却……我想应该是这样写的吧。”我很明显在说谎,也可以说不是,因为我真的不识字,但却看得懂。我想我不想再解释了,等下越描越黑。
四眼田鸡翻开天书,皱起眉说:“里面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有。”
“是吗?我看!”马德里抢了过来反应一样,然后把书还给我。
我把书放到一旁,催促他们刚快回去,因为我们今天排练的时间完全浪费在刚刚的不速之客,快递员身上。
傍晚,太阳依旧回到山与山间的地方睡觉去,而月亮理所当然的出现在天空中,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常听见太阳下山,却重来没听过月亮下山。抱歉,我想我又离题了。我和四眼田鸡他们道别后,一人以慢跑的速度回家。我和四眼田鸡他们是住在不同的部落,如果以东南西北位置来分的话,我的位置是位于南,也是位于王都最接近的一个位置,四眼田鸡和马德里他们是住在的位置是位于北;而我们的秘密基地是位于中心点。我想大家一定会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认识住在北方的他们?说来话长,我也不想多余解释,你们就这么想,我们就是这般这般的认识好了。
当我回家的时候,已是晚上时分。妈已经把煮好的饭菜端上桌;今天的菜肴是跟以往的一样,木薯加味增汤。
“我回来了。”我走到洗脸盆,用罐子盛水,在将近易破碎七、八成的镜子旁拿一件破烂泛黄的布,沾水,梳洗。
“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啊?”妈问。
我梳洗完毕,走到餐桌上。
“跟朋友玩到忘记时间了。”我咬了一口木薯。
“对了,今天有人来找你。”妈。
“找我?什么事?”
“不知道,他打扮的很华丽,像是王都里的人,不过他说他是送东西的。”
“王都的人?”我回想是不是我第一次遇见的那一个人,可是第二次的那一位是送快递的,而且还带了顶鸭嘴帽。
“几时的事?”
“就今天下午。”
今天下午,也就是说有可能那名穿的很华丽的男生是在之后或者是找我的,因为他到我家时是知道我名字的,但也有可能他只知道我名字却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的,就像他问我懂不懂音乐一样。
重点是,为什么他会找我呢?
是不是跟我手上这一本书有关呢?
让人费解。
说真的,虽然我是文盲,但却不知为什么,我却知道这本名为《天书》的黑色书本,里面所写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词汇。
但不知为什么,书本的前面几十页是空着的,而随后的页面却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当中有些页面还沾到一些抹不去的污迹,或者有明显撕烂的页数,还有被某些白色的不明物资给遮掩。我想在这本书还没到我手上得时候,曾近被其他人拥有过,而且当中的主人还有可能不属于这世界上的,因为里面有些字眼我是看得懂却不明白,其中一个字眼就是录音机。在这本书里记载着录音机能够把这世界能够把所有声音给收在一个盒子里,然后当我们想听的时候可以随时打开来听见。曾经拥有这本书的主人,一定是生在这世界里某一个科技繁华的城市里,才有这样神奇的东西出现。
我不禁想知道,在王都外面的世界,到底是长什么样子的。
一出生就被贬为奴婢身份的我们,到底要挨到几时才能解脱。
一场烧不尽的大火、一首能够召唤死神的音乐、一台五音不全的钢琴。
这一切一切的字眼都被这里所有的村民和王都里的贵族、王族给禁了。
里面一定包含了重大的秘密。
我很想知道。
随后,我走到厨房,在地上捡起一小块木炭,在书的第一页空挡的两个格子里写下了两个字。
空白的页面,在没有墨笔的协助下,浮现密密麻麻的字。而其中一句便是:

孩子,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2013年8月17日 星期六

音符 II

二,请问你是?

星期天下午,这是一个闷热的夏天,凯特部落里的全部居民都出外干活去了,当然也包括我。
不过我并没有真正的去捡废铁,实际上是为了寻找适合弹出那音符的琴键和弦。不过,在垃圾山里,哪能找到好的弦和琴键啊?况且身为第四阶奴婢的我们,是不被允许到到王都里去的。
不过,我可是寻宝专家。在垃圾山里可是有数不尽的宝物,密室里的钢琴、吉他、鼓都是靠我一块一块小零件给捡回来的,一点一点拼起来。
但是却一直找不到一个那个音……虽然我不知道那个音应该叫什么?
我记得我曾做过八个音。
隐隐记得Do Re Mi Fa So La Ti Do 这八个声音。
至于所谓的音符是长什么样子的,我就不晓得。
我和四眼田鸡他们学习音乐的时候都是用数字来代替的。
我们都会在每个键琴、每个弦刻下数字。
用数字记下我们想要音,弹出我们的旋律,唱我们的歌,玩我们的音乐。

“请问……”
我转身一看,是一名身穿西装的男子,样子却很平凡,平凡的让我快忘记他的样子。
“请问你会音乐吗?”西装男问。
我摇头说不。
因为在这里是被禁止音乐的。
“是吗……真可惜啊。”西装男深感失望。
“请问没有什么事吗?”我问。
“没、没事,既然你不会音乐的话。为什么这里的每一位居民都不会音乐的,是我看错地址了吗?”西装男自言自语,若有所思的离开了。
“奇怪的人。”我没理会这平凡无几的西装男,继续寻找我的弦,然后随意的捡几件废铁换点钱,赶紧回秘密基地。

“莱索。”铁叔。
“干嘛?”我把在垃圾山捡回来的五个破烂风扇和几件破废铁放到秤上面,一共三十公斤。
“我最近一直觉得你怪怪的,你是不是在做些见不得光的事?”铁叔用监视的眼神望着我。
“你觉得我有什么事是见不得光的。”我是用句号,因为我不想再被铁树问。拿了钱后,便走人。
“哦,对了。铁树我想问你,你最近有没有外地人来过这里?”
“哼?”铁树皱眉,便以批死的眼光看着我。“你觉得我们这里会有人想过来吗?”
我想应该没有。
让我很不悦的是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啊?这就是为什么我很不喜欢跟铁树说话。让人想狠狠地揍他一顿。
我最后给的了他一个白眼另加中指,头也不回得走了。

眼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找了老半天,还是没有办法在那么大的垃圾山找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些他妈里的王都贵族怎么自己喜欢的东西给丢掉!没听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吗?干!
“抱歉,今天来迟了。”我跑了大约三十分钟的路程,来到了秘密基地。
“不,我们也刚到而已。”我发现大家都跟我一样汗流浃背
“为什么?”
“刚刚忽然来了一位不明人士问了我会不会音乐等等之类的。”四眼天鸡回答我。
“那你怎么回答?”我喝了口水。
“我当然说不知道啊。”
“其实……我也有被问呐?”马德里举手说话。“那那那……当然,我也是说我不会音乐。”
我想这不是重点。
“我刚刚问了铁树,我们这里有没有外地人来过,可是他却一副屌样的跟我说没有。”我走到钢琴前,拿着勉强可以拿来充当琴键的木板和弦,组装。
“我觉得他应该是外地人,可是我在想哪有人会想到我们这里来啊?这里虽然是被遗弃的地方可是却被王都的人列为禁止进入的地方啦。除非你拥有王权或是黑商以外,是没有人可以进到来的。”四眼天鸡推推眼镜,拿起吉他,心想今天要谈怎么样的歌曲呢。
“对啊!这里那么的荒芜,没有水供应,每一天我们都必须到里垃圾山三百公里处的湖泊提水。”马德里心想每天都必须做同一件事情,想到都累,虽然体型却没有因每天都做类似的事情而瘦下来。
“算了,想太多反而会耽误我们的完了的时间,我想我很还是继续玩音乐吧。”我把弦与琴键给系上,然后用仅有的长度拉倒琴的尾端,叫四眼天鸡帮我弹弹琴键是否能发出声音。结果还是一样……
塔、塔、塔。
无论我用什么方法,用掉我辛辛苦苦存起来的钱去买好一点的木板和弦,都还是没办法让这一个位置的琴键发出他应该发出的音符。你不需要问我为什么我有办法买到弦和木板这些能发出音乐的东西。如果你不是不知道黑商都么得对钱着迷,子要跟钱有关,那些所谓的禁忌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屁!钱对他们来说才是王道!
算了,我想。弄不成就弄不成好了,我也没想太多。我知道很多事情是勉强不来的。我叫四眼天鸡跟马德里坐回位置,开始了我们的创作。
“我们就从上一次哪里开始好了。”我说。

奇怪的鼓声,五音不全的吉他,乱搭的琴声。
三个不是乐器的乐器,在不适的地方,发出不适的旋律。
在我们这里,我们暂且称它为旋律,因为我们觉得把它变成音乐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正当我们三人玩得起劲的时候,我们的秘密基地既然发出不应该发出的声音。

咚!咚!咚!
是谁?
我们三人同时停下手上的一切活动,看着只有我们三人知道怎么打开门的秘密基地,只有我们三人知道的秘密基地的位置。怎么会有人到来呢?这里可是将近两年来都没有人来过的地方啊!况且……
咚!咚!咚!
门口再度发出声音。
“莱索,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人大心小的马德里,手不断的颤抖,因为他知道如果被其他人发现,我们除了死之外,没有其他的处分了。
“嘘!”我叫他们先安静下来,让外面的人以为这里并没有人在。
咚!咚!咚!
“不好意思,请问你们有没有人吗?”外面的人说。
没有!我心想。
“我是快递的!请问里面有一位叫萊索·塞萊的人在吗?”声称自己是快递的人不断的敲门,一直坚定里面真的有人在里面。
我跟四眼天鸡和马德里互看对方,用眼神交流说是否应该去打开门那一扇门。
“拜托!再不开门我就会闯进去了哦!别怪我无礼啊!”
为了不让四眼田鸡和马德里有难,我决定先叫他们两人藏起来,然后我去开门。
咔嚓!
怎知那位快递员既然是刚刚跟我搭话的大叔。

“你好萊索·塞萊什先生,我是送快递的,这里有一份包裹给你签收。